緣在紅塵外,情在心底留
俯仰流年:曾幾何時,卿卿我我恩恩愛愛;怎料如今,孤孤單單淒淒涼涼?
滄海桑田,春復秋來,我在那迷津渡口望眼欲穿,只等來一聲長歎,只換來一頭白髮,只望到衣帶漸寬?
而今勞燕分飛一場寂寞憑誰訴,是否前世我等待千年只是為了等你那一個回眸?所以你回眸一笑後,卻留我形單影隻來收拾這一地殘碎的相思?
梧桐樹,三更雨,不道離情正苦。一葉葉,一聲聲,空階滴到明。我欲與君長共鳴瑟,可惜一溪風月,轉瞬付之東流。
你可知我,在彩箋尺素間纂刻你多少你的名字?你可知我,在夢迴午夜際守望你的歸影成癡?你可知我,在洞簫古箏上為你譜寫多少戀曲?
人去樓空,可是心卻未曾空過,總將你,一翩翩少年滿滿地裝在心扉。花謝花會開,迷失在我的岸口的你是否還會按圖索驥?
早知,早知,妾似胥山長在眼,郎如石佛本無心,卻一直在自欺欺人地期待你還會敲響我的窗欞,輕輕把我名兒喚起?
你是否還能憶起春水之湄,那素衣清顏的女子輕合十指,跪膝祈求,在紅塵最深處祈禱與你的三世姻緣?
你是否還能憶起亭台樓閣,那拈花一笑的女子衣袂飄飄,聞箏起舞,在為你綻放人生中最美的那一瞬間?
你是否還能憶起青石小巷,那如水如歌的女子嬌移蓮步,深情回眸,在演繹與你最美麗的那次邂逅?
長相思,摧心肝,明知相思苦,卻又苦相思,多少次無可奈何地問自己:思君如流水,何有窮已時?心裡卻沉沉地淒淒地答道:思君如流水,永無窮已時?
一寸相思一寸灰,天涯那處的你,美人在懷的你怎會聞得我的相思淚?怎會回復我寄往的脈脈相思信箋?夜寒驚被薄時你為誰守候?淚與燈花落時你為誰擦拭淚花?
紅塵阡陌,你是我的誰?我是你的誰?你是我的夢中人,我卻是你的夢外人?如果一切還可以重來,可否請你在故事落幕前,讓我羽化成蝶落在肩上聽你呢喃,伴你左右?
怪昨兒走得太迅速,怪今兒來得太匆匆,那麼得讓我措手不及,一覺醒來昨日的芳菲卻已凋謝,為何這覺是那麼那麼的短促,為何那麼快又是黎明,
可是,可是屬於我的那縷曙光又在哪裡?尋尋覓覓,你在哪裡?別再,別再把我影兒拉得老長老長? 別再,別再讓這黑暗那麼漫長漫長?曙光呀曙光,你可知等待的心太苦太苦,想念的心太累太累?
浮世流年,長夜漫漫,君別後,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,無奈好夢不常來猶如君歸未有期,只能夜夜長坐成癡,為你憶聽往昔,為你瘦成清影。
花開花謝,歎花紅易衰似郎意,水流無限似儂愁。問己能有多少愁,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,從此依然為你癡癡守候,
守候一個沒有歸期的等待,守候一個早已迷失的身影,為你把獸爐沈水煙,翠沼殘花片,一行行寫入相思傳,年復一年,日復一日,為你翻唱戀歌?只怕縱豆蔻辭工,難賦深情。
人間芳菲,羽落紅塵,明知緣在紅塵外,執為君把情留心底。